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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一早,崔嬷嬷便进宫打探消息去了。温软依旧在屋中躺着,赵太医也整晚在王府候着,天一亮就去给温软诊脉了。
昨日也是赵太医诊的脉,他自然是知道骁王妃的身子没有什么问题的。
只是昨日他向骁王说了骁王妃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后,骁王松了一口气。
之后骁王再从房中出来的时候却是特意嘱咐他说,无论王妃的身体情况如何,对外的说法都是王妃看着自己的亲妹妹投湖,又被景王妃言语侮辱,被刺激得差些流了产,如今连床都下不得,只能在床上养着,稍有不慎这孩子便会保不住。
赵太医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,自然心神领会,不用骁王怎么提醒,他也知道该怎么表现出一副焦急的模样。
今日看诊之后匆匆回了一趟家,也是急匆匆的拿了换洗的衣物后又去了骁王府。
赵太医这副焦急的模样,落到旁人的眼里,还真让人以为骁王妃的这一胎可能要保不住了。
景王早上从皇宫中出来,听了探子暗中监视打探回来的消息后,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,但很快这笑意就淡了下来。道:“不能放松警惕,给本王继续盯着骁王府的一举一动。”
探子应了声之后,也就退了下去。
回了内院后,管家迎了上来,“殿下,那太师夫人过来了,如今正在厅子中哭嚎着。”
景王闻言,不耐烦的冷嗤了一声:“个老虞婆。”
虽然极为嫌弃,还是换上了一副憔悴的模样走入大厅,倒真的像为发妻奔波了一个晚上的模样。
那方夫人在大厅中一直哭嚎着:“我那儿从小娇养,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了?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……害不害怕,有没有受伤……”
景王朝着方夫人唤了声:“舅母。”
听到声音,方夫人遂看向景王,神色着急的走上前,哭着问:“可知那骁王把我的儿关在何处了?”
景王一副憔悴之色,叹了一口气,幽幽的道:“父皇把三哥关在了大元殿,让他什么时候想清楚了,把关押王妃的地方说出来后再出大元殿,可三哥就是嘴硬,什么都不肯说,如今舅舅也还在宫中等着,舅舅说定然会把王妃带回来的,所以唤本王先回来让舅母安心。”
闻言,方夫人哭嚎得更厉害了:“我儿是人中之凤,身份尊贵,那骁王妃算个什么货色,别说是对她说几句重话了,就是真打了她又如何,谁能降罪与我儿!那骁王简直胆大包天,竟敢这般对待我的儿,我定然不能让太师这么简单放过他!我苦命的儿呀!”
景王听着方夫人这般无脑的话,眼中嫌弃之色一闪而过。
果然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,若不是因为他的舅舅要他娶了他的女儿才肯帮助他夺嫡,他又何须娶那相貌平凡且骄纵蛮横毫无脑子可言的女人!
他早就忍够了。他那舅舅的算盘打得可真好,帮助他登上皇位,再让他的女儿坐上皇后的位置,想要一辈子都拿捏着他?简直是痴人说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