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. 第二十九章（1/2）

九思持剑而来朝着男人的背影跪了下去，“大人，顾世子着手调查您和明熹公主，可要阻止？”

说来，也不知道顾世子究竟想做什么，都已经和离了才想调查明熹公主的事情，莫不是又后悔了？

雍忻眸色深沉如夜，清冷泛寒的声音响起：“不必。”随后抬头看着那轮弯月，他补充说了句：“让他查！”

从和离书签下的那刻开始，顾蔺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，他也容不得他有路可回！

“法师那边准备好了吗？”雍忻徐徐问道。

想起万佛寺已经准备好的东西，九思道：“大人放心，全部准备好了，只等您和明熹公主前往。”

雍忻冷峻的面容勾起一抹淡笑，在月光的渗透下显得越发的柔和。

*

顾侯府书房，顾蔺把窈娘的画像平铺在桌案上，看着她巧笑倩兮的模样，顾蔺眼中带着沉沉的思念，“窈娘，我想你了。”

他的手轻抚过画像中人儿的眉眼，尽管还原度非常高，让他觉得这就是窈娘活着的样子，但这不过是死物，他碰不到画中的人，顾蔺落在画像旁的手紧攥而起，手背青筋凸起。

“世子。”长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。

顾蔺眼眸未抬，说了声：“进来。”

长寅推开门快速走了进来，先是朝顾蔺行礼，然后把自己这两天调查的结果徐徐说出：“公主嫁与世子前，和雍首辅并未过多接触，且每次见面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，公主对雍首辅甚为敬怕，而雍首辅对公主似乎是连正眼都不愿瞧上一眼，但……”

说到此处，长寅停顿了下来，面色呈现几分难色。

原本并无反应的顾蔺，此刻眉梢微紧，“但是什么？”

“但公主出嫁前夕夜里，雍首辅去过公主府单独见过公主，至于两人因何见面，无人知晓。”此事极为隐秘，若非是他特意深入调查，还查不到这件事，不管如何，公主出嫁前夕夜里竟然见过外男，着实让人惊讶，最重要的是那人还是雍首辅。

顾蔺搁在桌案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敲击桌面，给寂静的书房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氛。

若是先前，他根本不会在意萧睢出嫁前夕夜里见过谁，但现在注意到雍忻对其反常的举动，就让他忍不住多想。

长寅抬眸看了眼世子的神色，见他面无异色，于是接着往下说：“公主与世子婚后，公主与雍首辅也没有任何牵扯，直到公主落水后，皇后召公主进宫，公主出宫回府时，马车轮齿坏了，又恰逢阴雨绵绵，雍首辅邀请公主共乘。不过属下去问过给公主修马车的工人，那齿轮明显是被人恶意损坏的。”

而很显然损坏齿轮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雍首辅，只是长寅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？若说雍首辅对公主有意，那为何之前不出手，偏偏等到现在？若说无意，那他又为何屡屡创造与公主独处的机会？

思绪到此，长寅看着世子的眸色明显变了，似乎还看到世子头顶的颜色隐隐发生了改变，长寅强压着内心的想法，继续说：“另外世子要属下调查葛太医祭拜那日，雍首辅确实不在府中。”

顾蔺眸光微深，也就是当日那小巷中的人极有可能就是雍忻，而雍忻怀里的人……会是萧睢吗？萧睢要拿到葛太医留下的手书，必然是前往葛太医家中，他又想起葛夫人说过的那个少年。

只见顾蔺的眸子越发深沉，雍忻和萧睢……有可能吗？

倘若雍忻真有此心，只要他向皇后透露，皇后必定不会任由萧睢嫁与自己，况且……

顾蔺紧蹙着眉头，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，突然想到刚才长寅说的“直到公主落水后”的话，脑海中灵光一闪，“你速查萧睢落水前和落水后的举动有什么变化？哪怕是最微末的变化，我也要知道。”

听到世子郑重又隐隐透着某种亢奋的话，长寅虽是不解，还是点头应道：“是。”

顾蔺的眸光定定地落在画像中的窈娘上，忆起雍忻曾看窈娘的目光，那么熟悉，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，雍忻早就觊觎他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