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、迷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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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曦窝在他怀里哭的起劲,眼泪鼻涕故意往他身上蹭,贺时鸣清楚的感受到胸前一片濡湿的热意。
见她哭的伤心,他其实挺愧疚的,但更多的是好笑。
不过是听见他电话里有一句女声,怎么就能哭成这个样子呢?但转念一想,若是她知道了他和乔知沐的事,会不会哭的更凶?
想到这,那一点好笑的心思全没了
他得找机会,慢慢的,好好的,跟她说,然后给她更多更多的,不论什么,来补偿她。
他承认一场游戏走到如今的局面,他是真的入戏了。
他有点儿把她放在心上了。
贺时鸣伸手从车窗里探进车内扯餐巾纸,轻柔地去拭她的眼泪,“别哭了,曦曦,我真的没有和别的女人约会....”
他说完就觉得自己像个低能儿。
“那、那电话里那个声音是谁?”
“一个傻-逼。”他吊儿郎当的回。
乔曦讶然,被他一句话弄得没脾气了,他怎么说这么不文雅的话?!
她认真的指责他:“你这人没风度!”
贺时鸣丝毫不以为意,可堪倨傲的说:“曦曦,你在哪道听途说的我是个有风度的人?”
乔曦无奈,她的确从没听过有人说他是个有风度的人。她听到的大多是说他喜怒无常,阴晴不定,深不可测。
她见到的也是这样,比如他和他那群兄弟在一起时,笑笑嘻嘻的是尊好脾气的菩萨,一些过火的玩笑话也说的,没看他真生过气;再比如,她见过他杀伐决断的狠戾模样,别人跪在地上磕头求他,依然换不得分毫怜悯。
第一次见他时,他是慵倦的清贵公子哥,疏疏落落的倚在一旁,手中夹着云雾缭绕的烟,不食人间香火。
再后来,他也曾抱着她,眸里温柔纵容,让会泅水的人也溺死其中。
她好似从来没有读懂过他,当然她也读不懂。
他于她而言是一本过于坚涩的书,从头翻至尾,每一个字都已烂熟在心中,却始终不明其意。
可是,她好想读懂他。
“你有没有骗我?”她心底那点顽固的坚持还是败下阵来,她说出这句话时,就决定原谅他了。
只要他说没有,她就原谅他。
虽然这个答案显而易见。
“没有。”
她轻轻颤颤呼出一口气来,仿佛有潺潺流水从她心上淌过,带出细细的疼,“那我相信你。”
他低头堵住那软烂的红,唇上沾着咸咸的泪,让这个吻有一种缠绵的痛感。他在唇齿辗转中说情话,他说--
“曦曦,我说只要你,是认真的。”
情话总是好听极了,就像一颗裹了糖粉的□□,等到你把它含在嘴里细细品尝,发现了这原来不是甜的,可为时已晚,迟早毒发身亡。
她终于不再流眼泪,贺时鸣觉得一颗心才真正的放下来。
乔曦吸了吸鼻子,看着那惨烈的车祸现场,有些心虚,至少她得负一半的责任,“这该怎么办啊....”
他笑着瞧她,“怎么办?你给我赔?”
乔曦愕然,怎么就要她赔钱了?明明是他发神经啊!“那、那要赔多少啊....”
她心底盘算着,怕是最近攒的一点儿私房钱又要缩水了。
贺时鸣挑眉看了眼,心想他怎么知道要多少。
一台巴博斯g63,一台兰博基尼。唔....修倒还好,就是可惜了那车漆,是他从总部专门定制的颜色。
一般的黑色哪能这么带感。
忽然一想,他是不是有病?好好的七夕不过,在这想两台破车?他拉住乔曦的手,绕到车身的后备箱。
“干嘛啊...”乔曦问。
“七夕呢,送你礼物。”
乔曦觉得很暖,没想到他还记着七夕。
后备箱里东西不多,几个袋子东倒西歪的,乔曦一眼就看见了星星月亮图案的包装袋,在一众橙色里面显得格外凸出。
“这是什么啊?”她指着那个购物袋问,有种直觉,这里面装着一双鞋。
贺时鸣蹙眉,心想乔知沐还真是会给他添堵,“哦,那是送给我爸的。”
乔曦点点头,问:“送的什么啊?”
“没什么,一件衣服而已。”贺时鸣一笔带过,他把几个购物袋提出来,努努下巴让乔曦把后备箱关了。
进屋后,贺时鸣让她拆礼物。
是一只红色的鳄鱼皮,亮晶晶的钻扣,即使在昏暗的灯下也耀眼夺目。
“这太贵了...”乔曦小心翼翼地把包装进防尘袋,“你送我,我也背不出去呀....”
贺时鸣觉得她也并没有多高兴一样,问她,“不喜欢?”
“喜欢...就是觉得太夸张了....”她觉得这种包不是用来拎的,是用来放在玻璃展台里供着,让人观赏的。
“那你看看里面是什么。”
乔曦疑惑,又重新把包拿出来,果然在包里面摸到了一个小盒子。素色的小盒子,看不出品牌,打开看是一条项链。
不是动辄夸张克数的钻石,比他送给她的任何一条项链都要简单,低调。
换句话来说,是便宜,不像他送礼的风格。
但她仔细的看着链坠,忽然惊呼起来,“这是我们吗?”
细细的铂金链子,上面坠着一个数字,一个字母。
7和x。
“不然呢?”贺时鸣喜欢看她这样笑,灵魂都充盈着快乐的笑。他把项链拿出来,替她戴上,微凉的手指滑过她细嫩的皮肤,引出奇异的痒痕。
纤细白皙的颈脖配上这条项链,有种难以名状的诱惑。
他顺势从背后抱住她,心跳如击鼓,撞在她羸弱的背脊。男人伏在她肩上喷出热气,惹得她耳根轻易红了大片。
“七和曦,你说我们和七夕是不是特别有缘?”
乔曦大脑空白。
是不是命中注定的缘分,她不敢说。
但这一辈子,她不会遇到比他更让她迷恋的人了。
乔曦恍惚间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脸上划过,抬手去摸,才发现是她的泪。
若是以后有人问她,最喜欢什么节日,那一定是七夕。
是属于他们两个的节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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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过的很快,夏日的余额所剩不多。
九月中,乔老爷子过八十五岁大寿,宴请了陵城大半个名流圈,很是隆重。
乔家人一向在陵城是最低调的,此时一反常态,为的就是乔知沐。
乔知沐初中起就在国外读书,在外面呆了十多年,陵城的名流圈里并没有多少人认识她。如今回国了,乔家人觉得很必要办一场晚宴,让她快速的融入陵城社交圈。
宴会定在一家七星级酒店。晚宴,当然是要携伴出席。
贺时鸣很不幸的成为乔知沐当晚的男伴。
“七哥,我挑了一圈人,发现还是你最合适,所以当晚还得请你多多关照呢。”隔着电话,也能听出乔知沐幸灾乐祸的声音。
贺时鸣:“.......”
“那就今晚见咯。记得打扮帅一点,别让我失望。”乔知沐娇笑几声,挂了电话。
这段日子,乔知沐可以说是纵情声色,连续换了两三个小男友,总觉得没意思。以前在伦敦时,她享受着被男人当公主一样宠着的感觉,但如今看来乏善可陈。
和狮子交锋过了,还怎么看得上狗,所谓狩猎游戏,讲究的是势均力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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陵城的社交晚宴是公认的无聊,贺时鸣在老爷子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乖乖给乔知沐当男伴。
乔知沐今晚一袭夺目鱼尾红裙,两颗泪滴状红宝石耳坠落在颈窝处,青丝高绾,用同系列红宝石发夹固定住,薄纱的红和宝石的红相互辉映,像一曲flamenco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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